「你看我像是会拿婚姻开玩笑的人吗？」我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
我们那群同学，都曾见证我当年如何义无反顾地嫁给商景曜。

也难怪周衍会如此大惊小怪。

「他最穷的时候，你嫁给他；他最富的时候，你离开他。简知，你可真够有个性的。」

我慢悠悠地答道：「周衍，当年的穷小子我能掌控，现在的江城首富，你觉得我还能吗？」

「你打了那么多离婚官司，我本以为你是最明白的。」

最了解人性阴暗与丑陋的，不正是他们这些专办离婚案的律师吗？

周衍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沉默了许久，才咂了咂舌，试探着问：「商景曜，他出轨了？」

「只差临门一脚。」

「那你不能管管？现在就给他判***，未免太狠心了吧。」

我哼笑一声：「现在我不狠心，马上就轮到他对我狠心。周衍，你告诉我，你经手的所有案子，」

「是凭着昔日情分多分到钱的，还是凭着男人那点愧疚多分到钱的？」

真等小三登堂入室，能分到多少，还得看人家脸色。

我绝不做那个被动挨打的人！

周衍被我彻底噎住了：「简知，你的冷静让我感到害怕。」

冷静？

我的这份冷静，是我用整整五年的时间沉淀下来的。

除了乔曦。

商景曜身边那个叫何澄的秘书，也对他虎视眈眈。

我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天了。

我去找商景曜吃午饭，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，看见何澄正踮着脚尖为商景曜系领带。

随后又体贴地从自己的饭盒里，拿出一份温热的醒酒汤。

何澄总是在他面前献殷勤，而他过去总是拒绝。

可那天司机带回家的饭盒里，我做的那份醒酒汤完好无损，甚至我亲手打的那个结都没有动过分毫。

……

长长的烟灰落在我的指尖。

周衍也无比感慨地望着我：「简知，我真应该让我那些女客户都来跟你取取经。」

我俯身摁灭烟蒂，笑了笑说：「没用的，她们既不甘心，也狠不下心。」

不甘心的是把如此优秀的丈夫拱手让人，总觉得自己会是那个打破常规的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