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单手支起下巴,勾了勾唇角。
平时乖顺的小男孩,想不到还有如此狠厉的一面。
“等着!”
林雪儿咬紧后槽牙,颤抖着从腰间掏出呼救器。
“薄言哥马上就到,你完了!”
看着空中闪现的求救信号,我冷笑了下。
林雪儿昂头看向我,眼中满是挑衅。
不到十分钟,傅薄言就带着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将我们团团包围。
他心疼地捧着冲到林雪儿身边,转头怒骂:
“顾南溪!你疯了吗?居然把雪儿伤成这样!”
“为了那些要死不活的病人和几箱下水,你至于赶尽杀绝?”
我眼神一厉,看着傅薄言,一字一句地说道,
“那些病人还有家人和家庭,这个废物拿心脏当猫粮用,老子让她死几万次都不足惜!”
“别怪我没提醒你,杀人放火要被枪毙,害人的下场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他扬声打断,不甘地咬着唇,再开口时语气微软:
“雪儿才上大学,对作业负责很正常,你何必咄咄逼人?”
“而且,我给他心脏只是想让她在学校站稳脚跟,免得被人议论走后门。”
手术刀在指尖转了圈,我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:
“医学院几百人,怎么不见你对其他人这么好?”
他脸色微变,欲言又止。
我猛地发力,刀“铮”地一声钉入地面,眸中寒气凌然:
“这次惩罚她只是开胃菜,再让我发现你跟他乱搞。”
“就别怪我心狠手辣!”
婚姻八年,我们维持着体面。
他的家族需要我作为医生的体面,我要个拿得出手的丈夫。
婚前协议第一条,双方绝对忠诚。
这些年,是我对他太过纵容,才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