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友盛这两天莫名心慌,但思来想去都没找到原因。
直到婚礼前两个小时,崔甜问她宁黎什么时候到,他才猛然惊起,那个女人已经两天没理他了。
对话框的消息,还停留在他让她去婚纱店,段友盛压下心里的不安,对着崔甜安慰:“她就是想让我亲自去哄她,你放心,咱们结婚,她一定是伴娘,不会有人敢说你的。”
段友盛脸上有着明显的烦躁,他想,等宁黎来了,一定要好好教训她,可是他连着发了几条消息出现的都是大红色的感叹号。
他脸拉下来,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:“你不就是想让我主动给你打电话哄你吗,我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就连他都没发现,他打电话的手都带着颤抖,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,对面都是暂时无法接通,段友盛后知后觉,他被拉黑了?“很好,宁黎,你有种,我等着你下次求我。”
他把沈潭还有他的其他朋友叫过来,让他们给宁黎打电话,无一例外,都被拉黑了。
沈潭眼眸一转,她上次说的是真的?真的愿意离开,给崔甜腾位置?得不到回应的段友盛怒气更甚,他大步一跨,随便拉了个服务员,要走他的手机,给宁黎打电话,嘟嘟声响起,是宁黎欢快的声音:“喂?哪位?”段友盛一愣,他结婚,宁黎为什么这么高兴:“我是段......”名字都没说完,电话就被挂断了,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宁黎骂了声“晦气”。
段友盛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愤怒,他脑海里一片混乱,对他百依百顺的宁黎怎么敢挂他电话。
崔甜伸出手拉段友盛的胳膊,却被他一把甩开,反应过来的段友盛揉揉太阳穴,语气轻柔:“甜甜,我不是故意的,现在离婚礼还有两个小时,我回家一趟,我把宁黎绑来给你当伴娘。”
崔甜怕他后悔:“盛哥,我觉得让宁姐姐当伴娘对她太残忍了,要不然算了吧?等我们结婚以后给她买点礼物赔罪。”
“不行!”段友盛高昂的声音把所有人吓了一跳,他义正言辞:“说好了让她当你伴娘,就一定是她,甜甜乖,她当伴娘别人才不会有闲话,我回去一趟,她就是憋着一口气,大不了我给她道个歉,你等我。”
说完,就拿起车钥匙,脚步带着急促。
崔甜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,明明就快要成功了,宁黎她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。
段友盛走后,他的那些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。
“怎么觉得盛哥对那个女人还是有感情的?”“五年了肯定有感情,那个宁黎也是邪门,平常盛哥一句话,她就屁颠屁颠的来了,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难不成真的死心了?”沈潭出口打断:“好了,今天是甜甜的婚礼,提那个扫把星干什么?”段友盛一路闯红灯,五十分钟的路程他半个小时就回去了,走到小区里,他心跳的厉害,看到小区内一个遛弯的阿姨穿着的毛茸茸鞋时,紧张达到了顶峰。
这双鞋是宁黎对着网上的教程,整整织了一个月织好的,她的那双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宁,自己的上面则是绣着段。
这双鞋,一定是宁黎的!“等等,你这双鞋拿来的?”阿姨停下脚步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,指着远处的垃圾桶:“前几天在垃圾桶边捡的,你也觉得好看吧,是个姑娘扔的,这么好的鞋,扔了可惜了,我就捡起来了。”
“谁让你捡的?脱下来!”段友盛额头青筋暴起,带着满腔的怒意,宁黎我真的是给你脸了,鞋子都敢扔。
等待电梯的时候,段友盛手指颤抖,他想起了试婚纱那天,宁黎说的最后一天,最后一天什么?她到底在装神弄鬼干什么?开门的时候,他手抖的甚至插不进钥匙孔,等到他终于打开了门,却被空荡荡的房间吓了一跳。
所有情侣的东西都不见了,他冲进卧室,有关宁黎的一切衣物也都不见了,衣柜空了一大半,他弯腰扶着床边,不让自己倒下来。
崔甜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来,他都没接,只是疯狂的找寻着房间里有关宁黎存在的证据,可惜,什么东西都没落下。
他打了一个电话:“两百万,给我查宁黎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