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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的声音迟疑了片刻。

“不是吧?你怎么又和林芊芊搅合在一起了!那你藏在公司的老婆呢?”“死了。”

他声音哑了几分。

“什么!”那边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分,“不是你做了什么?杀人可是犯法的!”“我知道,”他不自主的攥紧了拳,“我怀疑她的死和林芊芊有关系,帮我查查林芊芊出国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。”

挂了电话,贺淮之开着车鬼使神差的去了他和夏初稚的新房。

打开门,房间干净整洁得有些诡异。

他知晓夏初稚私下是有些大小姐习惯的,最爱买买买。

尤其是爱打扮房子。

依稀记得她先前把窗帘都换成了粉色,家里随处可见玩偶摆件。

按照季节更换鲜花更是成了她的习惯。

可这里整洁如新,没有半分夏初稚留下的痕迹。

窗帘变成了原本的白色,那些玩偶早就消失不见了。

甚至是空气里也再也闻不到鲜花的香味了。

贺淮之抬头看向客厅,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空荡荡的墙面——这里挂着的结婚照不见了。

不只是这里,房间里的也没了。

偌大的别墅格外的空旷,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。

回到了贺家濒临破产的时候,他一个人蜷缩在空荡荡的别墅,整夜整夜的喝着酒,把所有的委屈的苦楚都压在心里。

那时他父亲去世,他独自扛着千疮百孔的贺氏集团。

是夏初稚突然出现。

她带着保镖踹开了别墅的大门,把他拉了出去。

明明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,却心甘情愿在医院里陪了他大半个月。

也是她带着个八千万的资金空降贺氏,挽救了岌岌可危的贺氏集团。

其实,只要她想,贺氏集团可以随时改姓的。

可是她没有,不图钱不图利,唯一的条件仅仅只是结婚而已。

想到这里,贺淮之叹了口气。

那时的他太年轻,太偏执了,一意孤行的认为是夏初稚逼迫他结婚。

可是,若不是夏初稚,早就没有贺氏了......刻意的冷落,刻意的忽视。

说到底不过是赌气罢了。

贺淮之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。

从始至终,都是他对不起夏初稚。

次日。

贺淮之昏昏沉沉的醒来。

昨夜他倒在沙发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
今早一起来看到手机里面数十个电话,其中一大半都是林芊芊打来的。

中间还有贺母的消息。

他谁都没有回复,起身离开了别墅,回了公司。

前些日子贺氏接了许多项目,少了夏初稚的决策,不少项目都停滞不前。

一时间,贺淮之忙的焦头烂额。

秘书办送来的咖啡怎么都不合他的心意,到了午饭时间也再也没有提醒他按时吃饭的人。

下午会议的时候,贺淮之捂着隐隐作痛的胃沉默不语。

脑海中不自主的想到了夏初稚。

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会帮他主持好会议,给他递上温水和止痛药。

指尖颤抖了一瞬,短短两日。

贺淮之发觉自己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她。

会议结束后,他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林芊芊。

她见到贺淮之立马扑了上去,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。

“淮之!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,我昨天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夜!”女人裸漏的皮肤紧紧的贴着他,贺淮之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厌恶。

他抬手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林芊芊,“忙着加班。”

贺淮之转身坐到办公椅上继续处理文件。

林芊芊骄哼了一声,“贺淮之!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!”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在耳边吵着。

若是往日,贺淮之大抵是会很乐意哄着的。

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聒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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