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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赌上一切,跟京圈太子爷打赌他会爱上我。三年里,我为他洗手作羹汤,

为他摆平一切麻烦,甚至在他赛车失控时,用自己的车去撞开护栏差点没命。

直到他生日那天,他搂着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,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一沓钱甩在我脸上。

“赌你赢,这是五百万,现在,带着你的赌注滚。”我妈因为延误治疗,死在医院。

我成整个京圈的笑话,一个为钱不要妈的疯子。我拿着那五百万,消失。五年后,

我以著名投资人的身份归来,在酒会上与他重逢。他猩红着眼问我:“你拿那笔钱,

过得好吗?”我举起酒杯,笑意盈盈。“当然好。

”我指指台上正在发言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,“毕竟,那是我用五百万,

从鬼门关里换回来的……我爸。”1赌局终京圈太子爷沈修竹的生日宴。我站在角落,

看他低头为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许晚晴戴上一条钻石项链。

“沈少和许**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“可不是,

听说这条项链是沈少特意从巴黎拍回来的,叫唯一。”许晚晴羞涩地靠在沈修竹怀里,

目光却越过人群,挑衅地落在我身上。三年的赌约,今天到期。我赌他会爱上我。为这个赌,

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**,学会煲他最爱的菌菇汤。为这个赌,

我替他挡下所有不怀好意的桃花,被人背后骂是恶犬。为这个赌,

三个月前他在盘山公路赛车,刹车失灵,是我毫不犹豫开着车,撞向护栏,

用我半条命给他清出一条生路。我左腿至今还留着一道狰狞的疤。可他只在医院陪我一夜,

第二天就回到许晚晴身边。他说,晚晴胆子小,被吓坏。沈修竹终于抬眼,

锁定了角落里的我。他端着酒杯,揽着许晚晴,一步步向我走来。“姜瑶。

”他居高临下看我,“三年,赌局该结束。”他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,

随手扔在我脚边,里面的红色***散落出来,刺痛我的眼。“赌你赢。

”他搂紧怀里的许晚晴,“这是五百万,现在,带着你的赌注,滚。”许晚晴依偎在他怀里,

笑得一脸无辜。“阿竹,你别这样,姜瑶姐也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太爱你。”爱?我看着他,

心脏像是被捏住,疼得没法呼吸。我赌的不是钱,是自己的一颗真心。我赌的,

还有我妈的命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,是医院发来的短信。【姜女士,

您母亲病情再次恶化,急需手术,请尽快缴清费用。】我收回目光,缓缓蹲下身,

将那些散落的钱一张张捡起来。尊严、脸面,在母亲的命面前,一文不值。我站起身,

拍拍钱上的灰尘,平静看他。“沈修竹,谢谢你的慷慨。”他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,

眉头紧锁。“你果然就是为钱。”我没再看他,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他朋友的哄笑声。

“哈哈哈,修竹,看见没,这种女人,给钱就听话。”“五百万买她滚,值!

”我抓紧手里的纸袋,指甲深深嵌进肉里。2生死线我赶到医院时,手术室的灯正亮着。

我将沉甸甸的纸袋放在缴费窗口,里面的现金堆成一座小山。护士看我的眼神很怪,

带着鄙夷。“怎么……都是现金?”“刷卡机坏吗?”我问。“没有,只是……”她没说完,

低头开始点钞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。整个京圈都知道,我姜瑶为五百万,

连病危的母亲都不管。现在我拿着一麻袋现金来缴费,像个肮脏的暴发户。**在墙上,

浑身冰冷。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,是闺蜜林菲。“瑶瑶,你还好吗?我看到新闻,

沈修竹太过分!”“不过你也真是的,怎么能为一个男人,连阿姨都不管?现在外面都传疯,

说你为钱……”“菲菲,我妈在手术。”我打断她,声音沙哑。电话那头沉默几秒。

“对不起瑶瑶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你现在在哪?我过去陪你。”“不用。”我挂电话,

抬头看手术室的灯。不知过多久,手术室的门开。医生摘下口罩,一脸疲惫地对我摇头。

“对不起,我们尽力。”我脑子里轰的一声,什么都听不见。我看着医生开开合合的嘴,

一个字也听不清。我只记得他说,如果能早两天,如果那笔手术费能早两天到账……早两天。

两天前,我跪在沈修竹面前,求他先借我钱。他说:“姜瑶,别拿你妈当借口,

这种把戏你三年来玩不腻吗?”我妈的葬礼办得很冷清。我跪在灵堂前,三天三夜,

滴水未进。没有一个人来吊唁。亲戚们本就疏远,现在更是躲着我这个为钱不要妈的疯子。

林菲来过一次,放下一些水果,看我许久,叹口气走。第四天,灵堂里来几个不速之客。

是沈修竹那帮狐朋狗友。为首的李瑞,吊儿郎当地走进来,将一束白菊花扔在地上,用脚碾。

“哟,姜瑶,节哀啊。你妈也算死得其所,给你换五百万呢,下半辈子不愁。

”另一个人附和:“就是,听说你妈医药费一直是你拖着,不会是故意拖死她,

好拿这笔钱吧?”我缓缓抬头,双眼布满血丝,死死盯着他们。“滚出去。

”李瑞被我的眼神吓一跳,然后恼羞成怒。“装什么贞洁烈女!

你不就是修竹花钱养的一条狗吗?现在主人不要你,还敢乱吠!”他上前一步,

抬脚就要踹翻我面前的火盆。我猛地站起来,抓起旁边的花瓶,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他的头。

“我让你们滚!”花瓶碎裂,李瑞的额头瞬间见血。他捂着头,难以置信地看我。“疯子!

**就是个疯子!”几个人骂骂咧咧跑,灵堂又安静下来。我看着一地狼藉,缓缓跪下,

眼泪掉下来。妈,对不起。是我没用。是我信错人,害你。3真相大白处理完母亲的后事,

我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家。我开始收拾母亲的遗物。在一个上锁的旧木箱里,

我找到一沓泛黄的信件。信封上的地址是一个我没听过的外国地名,寄信人是……我爸?

我爸姜文远,在我十岁那年,因为一场实验事故去世。这是我妈告诉我的。我颤抖着手,

拆开其中一封信。信是全英文写的,字迹陌生又熟悉。信的末尾,总会有一句中文。

“盼回信。”“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“昭昭,我的女儿,还好吗?”昭昭,是我的小名。

我心脏狂跳,一个荒谬的念头升起。我一封封看下去,日期从十几年前,一直到半年前。

最后一封信里,夹着一张照片。照片上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,他插着呼吸机,双眼紧闭,

轮廓能看出我父亲年轻时的样子。照片背后,有一串地址和电话号码。

是瑞士的一家顶级疗养院。信里写着,我父亲当年并非死于事故,

而是在实验中吸入有害气体,导致神经系统严重受损,陷入深度昏迷,也就是植物人。

为不拖累我和妈妈,也为得到最好的治疗,他被秘密送往国外。这些年,

妈妈一直在默默支付高昂的治疗费用,几乎耗尽所有积蓄。半年前,疗养院传来消息,

说有一项最新的实验性疗法,或许能唤醒我父亲,但费用高达五百万。妈妈拿不出这笔钱。

所以,她才病急乱投医,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,希望我能求沈修竹帮忙。原来,

我赌上的,不只我妈的命。还有我爸生还的唯一希望。我拿着信,浑身发抖,不知是悲是喜。

我恨我妈,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。我又心疼她,一个人背负这么沉重的秘密,

苦苦支撑这么多年。我看着手边那个装着五百万现金的行李箱,泪水模糊视线。这笔钱,

是沈修竹对我三年付出的羞辱。但这笔钱,也是我妈用命换来,救我爸的唯一机会。

我擦干眼泪,拿出手机,拨通照片背后的那个国际长途。电话接通,传来德语。

我用蹩脚德语,艰难说明我的身份。对方切换成流利的英语,语气很冷漠。

“姜文远先生的治疗方案,需要一次性支付七十万瑞士法郎,折合人民币约五百万元。

请问您能支付吗?”“能。”我声音发抖。“好的,请在三天内将款项汇入指定账户,

我们会为您安排……”“我只有一个问题。”我打断他,“这个疗法,成功率有多少?

”电话那头沉默片刻。“百分之十。”4绝境反击百分之十。一个绝望的数字。

但对我来说,这是全部的希望。我没有犹豫,立刻去汇款。巨额跨国汇款,手续繁琐。

银行要我提供资金来源证明,和与收款方的关系证明。

我把父亲的信和疗养院的邮件都交上去,但银行职员看我的眼神充满怀疑。

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,突然要汇五百万给国外的疗养院,救一个昏迷十几年的父亲。

这故事听起来,很像新型诈骗。“抱歉,姜女士,您材料不足以证明,需要更官方的文件。

”我跑遍各个部门,想开证明,都因为年代久远、手续不全被拒绝。三天期限越来越近。

就在我快绝望时,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是沈修竹。他声音很不耐烦:“姜瑶,

你又在搞什么鬼?我听说你到处跟人说,要花五百万去救你那个死十几年的爹?

”我心猛地一沉。“我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“我他妈是不想管!”他突然拔高音量,

“但你现在用的是我的钱!我警告你,别被人骗还不知道!你要是缺钱,我可以再给你,

但别拿这五百万去打水漂!”在他眼里,我就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骗子。“沈修竹。

”我一字一句说,“第一,这不是你的钱,这是我应得的。第二,我爸没死。第三,

就算我把钱扔进水里,也与你无关。”说完,我直接挂电话。可我没想到,

沈修竹的报复来得这么快。第二天,我再去银行时,柜员告诉我,我的账户被冻结。理由是,

资金来源涉嫌欺诈。是沈修竹做的。他用沈家关系,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,

冻结那笔救命钱。他不是怕我被骗。他只是见不得我用这笔侮辱我的钱,

去做一件听起来如此正当的事。他要让我明白,我的一切,都由他掌控。

我拿着被退回的银行卡,站在银行大厅里,感觉天旋地转。手机**不合时宜地响起,

是瑞士疗养院。“姜女士,我们还没收到您的汇款。今天是最后期限,

如果今天之内款项无法到账,我们将取消姜文远先生的治疗名额,这个名额非常抢手,

后面还有很多位先生在排队。”冰冷的话,将我打入深渊。我冲出银行,在大街上疯跑,

不知道去哪。找沈修竹求饶吗?不,我做不到。我跌跌撞撞跑到机场,

买最近一班飞往瑞士的机票。就算只有一线希望,我也要亲自去争取。可我准备过安检时,

两个机场警察拦住我。“姜瑶女士吗?我们接到举报,您涉嫌金融诈骗,并且有潜逃嫌疑,

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我看着他们身后不远处,沈修竹靠在墙边,冷冷地看着我。他身边,

站着笑意盈盈的许晚晴。她朝我做个口型。“滚。”我被带走。在冰冷的审讯室,

我待二十四个小时。无论我怎么解释,他们都不信。因为沈家提供的证据太完美。

他们甚至找到几个证人,言之凿凿说我曾经向他们兜售过类似的海外治疗骗局。我百口莫辩。

从审讯室出来,我整个人都虚脱。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,全是林菲的。我回拨过去,

她在那头急得快哭。“瑶瑶,你到底去哪!我到处都找不到你!沈修竹把你账户冻结,

还报警抓你,他疯吗!”“菲菲。”我声音像砂纸磨过,“都结束。”疗养院的名额没。

我爸最后的机会,也没。我像行尸走肉,回到那个家。家里一片狼藉。我才想起,

在我被带走之前,房东打过电话,说房子要收回,让我尽快搬走。我蹲在地上,

看着满地破碎的杂物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。为什么?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这么对我?沈修竹,

你毁我还不够,还要毁掉我最后的希望吗?就在我万念俱灰时,我在一堆杂物底下,

摸到一个硬硬的卡片。是一张黑色的卡。我想起来,这是很久以前,沈修竹心情好扔给我的。

他说:“拿着,密码是你生日。别一天到晚哭穷,丢我的人。”我从来没用过。我一直觉得,

用他的钱,就是承认我们之间只是交易。可现在,我顾不上那么多。我拿起卡,

冲向最近的ATM机。***卡片,输入我的生日。屏幕上显示的余额,让我呼吸一滞。

一千万。我颤抖着手,选择跨国转账。这次,没有繁琐的证明,没有怀疑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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