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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筝,你就不能大度点吗?”“莉莉她不是故意的,她就是想沾沾喜气!”“都是一家人,

你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子计较什么?”“这婚还结不结了?全场的宾客都看着呢!

”我穿着洁白的婚纱,看着主桌上那个同样穿着白色纱裙,笑得一脸得意的女人。

那是我的大姑姐,周莉莉。而旁边劝我的,是我的婆婆,以及我马上要拜堂成亲的丈夫,

周家明。我笑了,今天的我,确实不想结这个婚了。1“周家明,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这婚,

你到底想怎么结?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围在我们周围的周家人听得一清二楚。

司仪还在台上尴尬地打着圆场,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嗡嗡的噪音,

像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盘旋。周家明一脸为难,他扯了扯我的手腕,压低了嗓门,“阿筝,

你别闹了行不行?我姐她就是开个玩笑,你让她坐一会儿,等仪式开始了她就下来了。

”“玩笑?”我甩开他的手,指着主桌上那个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新娘的周莉莉,

“她穿着跟我几乎一模一样的纱裙,坐在新娘的位置上,接受所有人的祝福,

你管这个叫玩笑?”婆婆张桂芬立刻挡在周家明身前,一副护犊子的模样,

“秦筝你嚷嚷什么?莉莉穿什么是她的自由,她坐那是给你面子,帮你暖暖场子!

你别不识好歹!”我简直要被这理直气壮的言论气笑了。“暖场子?

有穿着白纱裙给嫂子暖场子的小姑子吗?张阿姨,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?

”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?”张桂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,“还没进门呢,

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?家明,你看看她!你看看!”周家明被他妈一戳,又开始和稀泥,

“阿筝,妈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姐她……她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,没恶意的。你就当为了我,

忍一忍,好不好?”“忍?”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,三年的感情,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孝顺,

只是耳根子软,直到今天我才看清,他根本就是没有脊梁骨。“周家明,要我忍也可以。

你现在过去,让你姐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,给我赔礼道歉,然后把那身碍眼的衣服换了。

做到这三点,今天的婚礼,照常举行。”我的话音刚落,周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

她挽着她妈的胳膊,阴阳怪气地开了口。“哎哟,嫂子好大的威风啊。

我穿什么衣服坐哪个位置,还要你批准?再说了,我哥都没说什么,你一个外人,

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?”她故意挺了挺胸,那件白色纱裙的款式,

分明是仿照我婚纱的设计,只是做工粗糙了些。“外人?”我重复着这个词,

心一点点沉了下去,“周家明,我也是外人吗?”周家明不敢看我的眼睛,

支支吾吾地说:“莉莉,你少说两句。”“我凭什么少说?哥,你就是太好脾气了,

才让她蹬鼻子上脸!还没结婚呢,就想管着我们一家子了,这要是结了婚,

家里还有我们的活路吗?”周莉莉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。

周围的宾客们看得更起劲了,不少人已经拿出了手机,准备记录下这年度大戏。

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。原来在他们一家人眼里,我永远都只是个外人。“好,好一个外人。

”我点点头,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,“既然是外人,那这婚,不结也罢。”说完,

我转身就想走。周家明慌了,一把拉住我,“阿筝,你别冲动!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!

”“放手!”我用力挣扎。“秦筝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婆婆张桂芬也上前来拉扯我,

“彩礼我们家可是给了三十万的!你想悔婚,先把钱吐出来!

”我们三个人在舞台边上拉拉扯扯,场面混乱不堪。就在这时,我瞥见了台下最前排的一桌。

那一桌坐着的,都是周家明公司的领导。而坐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,气质卓然,

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,神情冷淡,

正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酒杯。即便只是坐在那里,也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。

那是傅北弦。周家明他们集团的最高掌权人。一个念头,疯狂地在我脑海里滋生。

我猛地挣脱了周家明和张桂芬的钳制,提着婚纱的裙摆,一步一步,走上了司仪所在的舞台。

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。我拿起司仪放在台上的麦克风,深吸一口气。“各位来宾,

很抱歉,让大家看笑话了。”清脆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,

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。周家明一家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“我宣布,我,秦筝,

与周家明先生的婚礼,从这一刻起,正式取消。”“秦筝你疯了!”周家明嘶吼着想冲上台,

却被几个酒店保安拦了下来。我没有理他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台下的傅北弦。我举着麦克风,

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大声问道:“那位先生,周家明不要我了,你愿意娶我吗?

”2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随着我的指向,

齐刷刷地落在了傅北弦的身上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。

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一声一声,敲打着我的耳膜。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,

敢在这样的场合,向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“求婚”。我只知道,我不想输。

我不想让周家明一家人,看到我狼狈退场的样子。

周家明和他父母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,

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愤怒和恐惧的扭曲表情。“秦筝!你给我下来!

你知道你在***些什么吗?”周家明在台下气急败坏地吼着,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,

一向温顺的我,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。婆婆张桂芬更是差点厥过去,指着我,

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而周莉莉,那个始作俑者,

此刻也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,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在全场上千道目光的注视下,那个被我点名的男人,终于有了动作。

傅北弦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,杯底与桌面碰撞,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。他抬起头,

深邃的视线穿过人群,精准地落在我身上。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,平静无波,

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。我迎着他的注视,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,

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了细密的汗。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。是觉得我疯了?

还是会当众让我难堪?无论是哪一种,我都做好了准备。然而,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

傅北弦站了起来。他身材高大挺拔,只是一个简单的起立动作,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
他身边的那些公司高管,全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迈开长腿,一步一步,

沉稳地朝着舞台走来。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。周家明的叫骂声戛然而止,

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大老板走向舞台,走向我。“傅……傅总……”周家明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
傅北弦没有看他,甚至没有给周家一个多余的斜视。他的目的地很明确,就是我。

他走上舞台,站在我的面前。近距离看,这个男人的压迫感更强了。我需要微微仰起头,

才能对上他的视线。“你确定?”他终于开口了,嗓音低沉悦耳,像大提琴的泛音,

带着一丝清冷的质感。没有质问,没有嘲讽,只是平静地确认。我用力地点了点头,

把麦克风握得更紧,“我确定。”他审视了我几秒钟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婚纱,

看穿我所有的故作坚强和孤注一掷。然后,他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唇角,

说出了一个让全场炸裂的字。“好。”一个字,干脆利落,掷地有声。我愣住了。不仅是我,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周家明一家人更是如遭雷击,集体石化。傅北弦没有给我太多反应的时间,

他自然地从我手中拿过麦克风,对着台下吩咐道:“陈助理。”他身后不远处,

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,恭敬地应道:“傅总,我在。”“带上户口本,

去民政局。”傅北弦的指令清晰而简洁。“现在?”陈助理显然也有些懵。“现在。

”傅北弦的口吻不容置疑。“是,傅总。”陈助理立刻拿出手机,转身匆匆去安排。

傅北弦把麦克风还给旁边的司仪,然后转向我,向我伸出了一只手。他的手掌宽大,

指节分明,是一只非常好看的手。“走吧,傅太太。”他的称呼让我心头一颤。

我看着他伸出的手,又看了看台下已经面如死灰的周家明,没有丝毫犹豫,

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。他的手很温暖,干燥而有力,瞬间包裹住了我微凉的指尖,

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心安。就这样,在全场宾客的注目礼中,我穿着为周家明准备的婚纱,

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,昂首挺胸地走下了舞台。从周家明身边经过时,

我甚至没有偏头看他一眼。我能感受到他那几乎要将我洞穿的怨毒视线,

以及他母亲张桂芬那压抑不住的抽泣声。这一切,都与我无关了。

从我决定换掉新郎的那一刻起,周家明,连同他那可笑的一家人,就彻底成了我的过去式。

3宴会厅的大门在我身后关上,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喧嚣和闹剧。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,

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傅北弦一直牵着我的手,没有松开。他的步伐沉稳,我提着裙摆,

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。直到坐进一辆停在酒店门口的黑色宾利里,我整个人还是懵的。

车门关上,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。车内空间很大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和木质香气,

闻起来很舒服。我身上的婚纱裙摆太大,在后座占了很大一片地方。

我有些局促地整理着裙子,不敢去看身边的男人。刚才在台上孤注一掷的勇气,

此刻已经消耗殆尽,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后怕和茫然。我到底做了什么?

我竟然在自己的婚礼上,向一个陌生男人求婚,而他……他竟然还答应了!“后悔了?

”身旁,傅北弦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。我猛地抬头,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
他正侧着身看我,脸上没什么表情,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。我用力地摇了摇头,“不后悔。

”后悔嫁给周家明,才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决定。至于现在,即便是错,我也认了。

“那就好。”他淡淡地应了一声,便移开了视线,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,

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什么。车里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。我偷偷打量着他。他的侧脸轮廓分明,

鼻梁高挺,嘴唇很薄。即便是闭着眼睛,也掩盖不住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矜贵之气。

这个男人,就像是一座冰山,神秘,且危险。我完全不了解他,

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答应我那个荒唐的请求。是为了看周家明的笑话?还是单纯的一时兴起?

或者,他也有什么别的目的?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翻滚,让我心乱如麻。

车子平稳地行驶着,没过多久,就停在了一栋庄严的建筑物前。民政局。

陈助理已经等在门口,手里拿着两个红色的本本。“傅总,秦**,都办好了。

”他拉开车门,恭敬地递上东西。傅北弦睁开眼,接过那两个本本,随意地翻看了一下,

然后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我。我颤抖着手接过来,打开。鲜红的封皮,烫金的国徽,

以及……我和傅北弦的名字并列在一起的内页。照片栏是空的。“时间仓促,先办了手续。

照片以后有空再补。”傅北弦解释了一句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
我捏着那本崭新的结婚证,感觉像做梦一样。几个小时前,我还是周家明的新娘。

几个小时后,我就成了傅北弦的合法妻子。这世上,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我更荒诞的经历了。

“傅总,”陈助理在车外请示道,“现在是回宴会厅,还是?”“回去。”傅北弦言简意赅。

“回去?”我惊讶地看着他。“我的婚宴,总不能半途而废。”他理所当然地说道,

“主角换了,宴席总要吃完。”我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这个男人,不仅陪我疯,

还要把这场疯狂进行到底。当我们的车重新回到酒店时,宴会厅里依旧人声鼎沸。只不过,

气氛已经从之前的看热闹,变成了此刻的拘谨和敬畏。傅北弦牵着我的手,

再次推开宴会厅的大门时,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。全场上千名宾客,齐刷刷地站了起来,

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,带着敬畏,带着探究,带着不可思议。周家明一家人还站在原地,

像是三尊被风化了的石像。看到我们手里的红本本,张桂芬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
周家明和周莉莉手忙脚乱地去扶她,场面一片混乱。傅北弦目不斜视,牵着我,

径直走向主桌。那个原本属于新郎新娘的位置,现在空了出来。他替我拉开椅子,让我坐下,

然后自己在我身边落座。整个过程,优雅而从容,仿佛他才是今天这场婚礼真正的主人。

他拿起筷子,给我夹了一块我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,放进我面前的骨碟里。“吃点东西,

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。我看着碟子里的菜,

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就连周家明,那个跟我谈了三年恋爱的男人,

都不知道我不吃早饭的习惯,不知道我为了穿上婚纱,饿了一整天。而傅北弦,

一个我们才认识几小时的男人,却注意到了。4这场本该属于我和周家明的婚宴,

最终在一种诡异而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。傅北弦作为新任“新郎”,气场全开。

他没有多余的话,只是坐在我身边,偶尔给我布菜,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那些原本等着看我笑话的亲戚,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周家明一家,

在张桂芬醒来后,就灰溜溜地从后门溜走了,连句场面话都没敢说。宴席散场,

宾客们纷纷上前来跟傅北弦道贺,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无比真诚,仿佛这场婚礼本就该如此。

我像个提线木偶,全程挂着僵硬的微笑,配合着傅北弦的演出。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,

我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。高跟鞋穿了一天,我的脚早就磨破了皮,

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。“累了?”傅北弦察觉到了我的异样。我点点头,没力气说话。

下一秒,身体突然悬空,我被他打横抱了起来。我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。

“你……”“别动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,抱着我,稳稳地走向电梯。

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,能清晰地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。这个怀抱很宽阔,很温暖,

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贪恋。酒店的总统套房,原本是周家明订的婚房。现在,

却成了我和傅北弦的“新房”。傅北弦把我放在柔软的大床上,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。很快,

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。我坐在床边,看着房间里那些大红的“囍”字和玫瑰花瓣,

感觉无比讽刺。几分钟后,傅北弦从浴室里出来,他脱掉了西装外套,

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,袖子挽到了手肘处,露出了结实的小臂。他手里端着一个盆,

放到了我的脚边。“把脚放进去。”我低头一看,是一盆温度正好的热水。我愣住了,

“这是……”“泡一下会舒服点。”他言简意赅,没有多余的解释。我犹豫了一下,

还是依言脱掉了高跟鞋,将又红又肿的双脚放进了热水里。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我的脚,

那种酸胀的疼痛感立刻缓解了不少。我低着头,看着他蹲在我面前,

认真地帮我清洗着脚上的伤口。他的动作很轻,很温柔,完全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漠。

我的心,一瞬间变得很软很软。“傅北弦,”我轻声开口,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

”我不相信一见钟情,更不相信一个像他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,

会因为一个女人在婚礼上的冲动之举,就草率地决定自己的婚姻。他一定有别的目的。

傅北弦抬起头,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。“因为,我需要一个妻子。”这个答案,

在我的意料之中,又在我的意料之外。“需要一个妻子?”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拿出医药箱,

开始帮我处理脚上的水泡,“家里催得紧,商业联姻的对象又太麻烦。你的出现,

正好解决了我的问题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棉签沾着碘伏,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我的伤口上。

“你够果断,也够聪明。最重要的是,你和周家的那点破事,整个圈子今天都看清楚了。

娶了你,能省去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”原来是这样。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当挡箭牌,而我,

一个刚刚在婚礼上被抛弃、身家清白、又足够有胆识的女人,成了他眼里最合适的人选。

我们今天的结合,对他而言,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。

这个认知让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,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。交易,

总比虚无缥缈的感情来得可靠。“那我需要付出什么?”我问。“做一年合格的傅太太。

”他替我贴好最后一个创可贴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在公开场合,配合我演戏。

私下里,我们互不干涉。”“一年后呢?”“一年后,离婚。

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补偿,

以及傅氏集团旗下任意一家分公司的管理职位。”他的条件,优渥到令人无法拒绝。

这不仅仅是补偿,这简直是在给我铺就一条康庄大道。“为什么是我?

”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。他沉默了片刻,走到窗边,拉开了厚重的窗帘。

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,万家灯火,流光溢彩。“因为,”他转过身,逆着光,

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“你在台上问我愿不愿意娶你的时候,那副样子,很有趣。”他顿了顿,

补充道:“像一只走投无路,却又不肯认输的小兽。”我的心,因为他这个比喻,

漏跳了一拍。5我和傅北弦的协议,就这么在婚房里达成了。没有合同,没有字据,

全凭口头约定。但我知道,像他这样的男人,一诺千金。第二天一早,

我是在一阵手机**中醒来的。陌生的号码,我挂断了。对方却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来。

我有些不耐烦地接起,“喂?”“秦筝!你这个**!你还有脸接电话!”电话那头,

传来周莉莉歇斯底里的尖叫声,刺得我耳朵生疼。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,语气平淡,“有事?

”“有事?我哥的公司快要破产了!我们家的股票跌停了!我爸妈一夜白头!这都是你害的!

你满意了?”我挑了挑眉,心里没有丝毫波澜,甚至还有点想笑。“周莉莉,

你是不是搞错了?你们家公司破产,股票跌停,跟我有什么关系?

那是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是你们咎由自取。”“你胡说!就是你!你这个扫把星!

要不是你勾引傅总,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“勾引?”我冷笑一声,“周莉莉,

你最好搞清楚,是你和你妈,在我的婚礼上,把我逼上了绝路。我所做的一切,

不过是绝地反击而已。至于傅北弦为什么会选择我,你应该去问问你那个没用的哥哥,

为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。”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周莉莉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。“哦,

对了,”我话锋一转,“忘了告诉你,昨天那场婚宴,所有的费用,

傅北弦已经让人从你们周家的账上划走了。毕竟,那是他和我,傅先生和傅太太的婚宴,

总没有让外人买单的道理。”“什么?!”电话那头的尖叫更加凄厉了,“那可是两百多万!

秦筝你这个强盗!”“这就心疼了?比起你们家即将蒸发的市值,这两百万,

不过是九牛一毛。”我懒得再跟她废话,“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,不然,

我不保证傅北弦会不会做点什么,让你们家的处境,变得更‘有趣’一点。”说完,

我直接挂断了电话,拉黑了那个号码。世界清静了。我伸了个懒腰,从床上坐起来,

才发现傅北弦已经不在房间里了。床头柜上,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,连带着内衣和鞋子,

尺码都刚刚好。旁边还有一张黑色的卡片和一把车钥匙。我拿起那张卡片,

是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黑卡。这个男人,做事还真是周到。我换好衣服,走出房间,

才发现这间总统套房大得惊人,除了卧室,外面还有客厅、书房和餐厅。

傅北弦正坐在餐厅里,一边看着手里的平板,一边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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