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今以后,这世上再也没有爱她的人。
她......只能学会自己爱自己。
当晚,唐唯心从栖华山回来后就病倒了。
她身上被灼烧出密密麻麻的伤痕,混着香灰和脏污感染溃烂。
清理钳伸进血肉模糊的伤口时,唐唯心疼得直冒汗,惨叫着抓紧床沿。
夏梳桐柳眉微皱,铿锵有力地教训她:
“唐姐姐,我特意让医生不用局麻,就是为了锻炼你的心志!当年先烈以身殉火都毫不畏惧,区区一点皮外伤,你也未免太娇气!”
“滚开!”唐唯心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开,厉声喝道,“看到你这副虚伪的模样我就恶心!”
她分明疼得使不上劲,手上也没多大的力气。
可夏梳桐的身体却忽然歪倒,惊叫着砸在一旁的柜子上,手肘顿时擦破了皮。
就在这时,谢寂声端着热水推门进来。
他一眼看到跌坐在地,捂着手肘眼眶泛红的夏梳桐,随后目光凌厉地扫向脸色苍白如雪的唐唯心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他神色阴沉,迈着大步上前把夏梳桐扶起来,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肘查看。
“没事,唐姐姐估计是太疼了,一时受不了才推了我。”
夏梳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可那眼眶里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。
“很疼吧,别怕,我让医生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谢寂声摸了摸她的脑袋,语气温柔得不像话。
处理擦伤时,夏梳桐缩在他的怀里,被他轻轻按住脑袋,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宠溺。
夏梳桐搂着他的脖子,笑容甜美:“有你在我就不疼啦!”
唐唯心独自躺在病床上,沉默地看着这一幕,心里一阵酸涩。
曾经谢寂声也对她这么温柔过。
有一年圣诞,她捧着热乎乎的红薯高兴地朝他跑去,结果摔了跤。
那时,年少的谢寂声急切地把她扶起来,连声哄着,可自己先心疼得哭了。
再想起来,竟觉得恍若隔世。
回忆被一阵脚步声打断。
门被打开,几名民警一脸严肃地走进来。
“唐女士,我们接到您丈夫的举报,昨日您在忠烈祠恶意破坏、污损英雄烈士纪念/碑,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