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里正在播放古装剧，女主角将毒酒递给将军的镜头刺痛我的眼睛。

"啪！"遥控器从我手中滑落。

"昭阳？"沈聿白从书房探头，"怎么了？"

画面中，将军饮下毒酒，嘴角溢血的画面与我记忆重叠。我猛地站起来，打翻了茶几上的果盘。

"为什么..."我声音发抖，"为什么不恨我？"

沈聿白关掉电视，静静地看着我。

"我差点杀了你！"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"在玄武门...那杯毒酒..."

"我知道。"他平静地说。

"你知道？"我歇斯底里地笑起来，"那你知道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吗？梦见你倒在我面前，眼睛还睁着...到死都看着我..."

他突然上前一步，将我颤抖的手包裹在掌心："那不是你的错。"

"怎么不是！"我想挣脱，却被他握得更紧，"是我亲手——"

"是丞相调换了酒杯。"他打断我，"他告诉你那是假死药，对吗？"

我如遭雷击。这个秘密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...

"穿越后我查过史料。"他轻抚我后背，"你母后留下的手札里写得很清楚——你想送我假死脱身，但丞相从中作梗。"

泪水模糊了视线。原来他知道...他一直都知道...

"前世的债，已随硝烟散尽。"他捧起我的脸，"在这里，我们只是沈聿白和苏晚星。"

我哽咽得说不出话，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，像抓住最后的救赎。

他额头抵着我的："给我一个机会，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，好吗？"

我闭上眼，泪水滚落。恍惚间，仿佛看见前世那个年轻的将军站在城墙上，对我伸出手：

"昭阳，回家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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