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熟……

徐恩意神情微微一怔，很快调整过来，走了进去。

现在的自己，和封靳煜的确不熟。

她压下心底隐痛，开口：“我是108号恩意，很荣幸来到金一包，为各位服务。”

话音刚落，坐在封靳煜身边的男人，对她招了招手。

“来我这儿。”

徐恩意走到他和封靳煜中间坐下。

这个男人她认识，叫白志铖，是封靳煜的合伙人，常和他一起出现在报纸上。

白志铖笑着嘱咐：“记得别碰到封律，他最洁身自好，除了他未婚妻，从不让别的女人靠近。”

原来，所有人都知道封靳煜只对姐姐特别。

徐恩意僵硬地点了点头：“我记住了。”

下一瞬，她就听到封靳煜不悦的声音。

“白志铖，管好你自己。”

白志铖耸了耸肩。

酒过三巡，包厢里的人醉醺醺，一群大律师竟然玩起了转酒瓶的游戏。

白志铖拿起酒瓶转了一圈，瓶口对准了徐恩意。

白志铖满面酒红，上下打量着她：“恩意，你有被客人带出去过夜吗？”

徐恩意闻言脸瞬间烧得通红，她强忍着不去看封靳煜。

“我选大冒险，喝酒。”

而后，她端起桌上的白兰地，一饮而尽。

胃里瞬间像燃起一团火，被灼得发痛。

白志铖再次转动酒瓶，瓶口转了一圈，再次指向了徐恩意。

“靳煜，你要不要问这位恩意小姐问题？”

封靳煜也是这个时候，才看向徐恩意。

他的眼中都是默然，仿佛徐恩意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
“我没什么好问的。”

“那我替你问！”白志铖像是上了头，又问徐恩意，“你陪客人过夜多少钱？陪过多少个男人？”

徐恩意想也不想拿起酒杯，就要往嘴里送。

白志铖却从她手中夺过杯子。

“你刚才已经喝了一次酒，现在不能再喝了！必须回答。”

徐恩意闻言，紧咬下唇：“2000一次，陪过三个。”

说完，她就看到封靳煜迸射而来的目光，眸中的愠怒，显而易见。

徐恩意立马垂下了头，不敢再看封靳煜。

如果他不在这里，任凭过多分的游戏问话，她都能应答自如。

可今天，她怎么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。

白志铖意犹未尽，再次转，瓶口停下依旧对准的是徐恩意。

“哎呀，不好意思，恩意，又是你……”

白志铖话没说完，封靳煜就打断了他。

“够了！今天就到这儿。”

丢下这话，他拿起西装外套，看也不看徐恩意走出了包厢。

见封靳煜突然生气离开。

白志铖有些诧异，他转过头问徐恩意。

“你俩到底什么关系？我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。”

徐恩意指尖轻攥：“就是陪酒和客人的关系。”

白志铖没再多问，跟随着封靳煜一起离开。

金一包厢的其他人也跟着散了。

徐恩意最后一个走出包厢，胃里莫名一阵翻腾。

今晚是她唯一没有被揩油和灌酒的一次，却是让她最无地自容的一次。

封靳煜对她，一定失望极了。

回到大厅。

卿拓拿着一叠牛皮纸装好的钱，递给她。

“这是你今天的提成，一共1000。”他又问，“今天的客人怎么样？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？”

徐恩意接过钱，摇头：“谢谢你的安排，今天的客人没有动手动脚。”

说完，她就要往外走。

卿拓忍不住又叫住了她：“恩意。”

徐恩意疑惑：“怎么了？”

卿拓犹豫了片刻，鼓足勇气：“如果可以的话，要不要考虑一下我？”

徐恩意一愣，还没来得及回答。

卿拓扯出一抹轻松的笑：“没事，我就问问，不愿意也不要紧。”

他话音刚落，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“靳煜你看，追恩意的人还真不少。”

徐恩意循声看去，就见封靳煜和刚才金一包的人也来到了门口。

白志铖似笑非笑地对封靳煜说。

“那男的是会所领班经理卿拓，这种场子的经理玩得都很花，小姑娘要是答应了，可就有的受了。”

封靳煜顺着视线看去，就见徐恩意满脸红晕，站在卿拓身边。

他眼底莫名升起一丝愠怒：“走吧，与我们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