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封靳煜特地来送钱,是怕自己在婚礼上丢了他们的脸。
徐恩意心里五味陈杂。
等封靳煜走后,她走到了桌前,把请帖和卡都塞进了抽屉。
她不会去自取其辱。
做完一切。
徐恩意躺在床上,铺天盖地的疲倦席卷而来。
她做了一个梦,梦见了十多年前,一次见封靳煜的时候。
封靳煜穿着深色大衣,笑着问她:“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一刻,徐恩意的心都跟着化了。
再睁眼,已经是二天早上。
徐恩意是被电话声吵醒的。
她迷迷糊糊拿过床头的手机,按下接听,电话那头传来姐姐徐念岁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徐恩意,你怎么还没来?妈失禁了,床上都打湿了!”
“我现在就过来。”
徐恩意没有吃早餐,洗漱后就赶去了医院。
刚走到病房门口,她就听到徐念岁尖锐的声音。
“我都跟你说了,以后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,你能不能别再找我了?”
徐母脸色苍白,强撑着起身扯住徐念岁的衣角。
“岁岁,妈实在是太想你了,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你。”
“你离开这五年,妈妈只能看你的朋友圈,不敢给你打电话,生怕打扰你。”
“现在你终于有了归宿,妈妈为你高兴。”
徐念岁闻言,脸上都是不耐烦。
“我有今天的一切,还不都要靠我自己?你们能帮我什么?”
徐母说不出话。
许久之后,她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:“婚礼都准备好了吗?什么时候办?妈妈也好准备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徐念岁打断她,眸中都是嫌弃。
“你这个样子怎么参加我的婚礼?”
“你每天躺在病床上,万一在婚礼上失禁,你是想让我在封家人面前把脸都丢光吗?”
“我告诉你,从现在开始,我只有一个妈妈,那就是封夫人。”
封夫人,就是封靳煜的母亲。
徐恩意听不下去了,推门而入。
“姐,你怎么能这么和妈说话?”
“我是你姐,我怎么说话,轮得到你管吗?”徐念岁说完,摔门离开。
徐恩意看着她的背影,压下心头的气,正要开口安慰徐母。
就撞上了母亲的视线。
“恩意,你别对你姐姐这么凶。”
“她就是小时候被宠惯了,本性不坏。”
徐恩意指尖轻攥:“妈,姐都要跟您断绝关系了,你还要这么护着她吗?”
徐母没有回答,虚弱道:“恩意,妈把被子都打湿了,你帮妈换一下……”
徐恩意看到母亲满头白发,还是不忍心再责怪她,利落地换了被褥。
一切收拾好后,她才离开,去工作。
晚上,霄云一号。
徐恩意化完妆,换上工作穿的红色吊带裙,出来就见领班经理卿拓倚在更衣室门口。
卿拓见她脸色苍白,神色担忧:“不舒服吗?”
徐恩意点头:“刚从医院出来,有点累。”
卿拓眼中闪过一抹心疼。
“累就休息吧,在这里不要想着做花魁,要想着赎身。”
“你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,怎么都不多为自己考虑?”
“你姐姐都回来了,***事也该她去抗。”
卿拓知道卿恩意家里的事,也知道她姐姐回来了,忍不住劝说。
徐恩意心头一暖:“嗯,我会多为自己想的。”
卿拓又给她塞了一片醒酒药。
“今天给你安排的是金一包,那里的客人都是高知分子,应该不会乱来。不过这东西还是要拿着,以防万一。”
“谢谢。”
这些年,多亏卿拓照顾自己。
徐恩意由衷地对他道谢后,去了金一包厢。
金一包厢门口。
徐恩意敲门后进去,一眼就看到封靳煜坐在一群人中间。
他穿着深色西装,金丝边眼镜下的脸,清冷矜贵。
徐恩意身形一怔。
而封靳煜也恰时抬头,和她四目相对。
这时,身旁的同事问他。
“靳煜,认识啊?”
和他一起来的都是大律师,眼光毒辣,只一个眼神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封靳煜不动声色移开落在徐恩意身上的目光。
“不熟。”